第九十章 雾深压境 (第4/4页)

们，呢喃：「……不要离开我……」

    虎烈闷声回应：「别怕，我们都在。」

    毛毯下，三人叠在一起，呼吸交缠。营帐外的风雪呼啸，帐内却是一片温热。

    翌日，营地未急着拔营。大祭司早有叮嘱，若圣女消耗过大，必须留出修整之期。

    将士们原地紮营，疗伤整备。士兵间传言四起——有人说圣女与契合者共鸣後能赐下神蹟，有人说昨夜火光照见圣女的圣痕闪耀，将整个营地庇护。

    无论真伪，军心因此稳定。人们眼里的圣女，已是雪原中的神蹟。

    若霜却静静坐在帐内，目光落在外头雪景。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再早晨索求，仅在夜里任性一次。每当战後舒缓，她都安然沉睡，不再耗到天亮。

    九契也看在眼里。有人心疼，有人仍暗暗担忧。可至少，比起最初那无止尽的放纵，如今的她已经学会收敛。

    风雪日夜不停。大军拔营、再紮营，一日复一日。

    随着深入北境，天色愈发阴沉。黑雾翻涌，像要将天地完全吞没。白日都笼罩在灰蒙蒙的光下，夜里更有低吼声从雾中传来，彷佛万兽哀鸣。

    士兵们握紧武器，连梦中都心惊胆战。

    若霜却在这压抑中反而安静。她知道——每一次共鸣後的契合，都是确认。确认他们还在，确认她不是孤身一人。

    终於，在又一次艰难的行军後，前方的地平线完全被浓黑覆盖。黑雾涌动如海，连雪原都被吞没，只剩下森冷的压迫感。

    龙玄抬手，沉声道：「到了。那里，就是核心。」

    九契与若霜并肩而立，雪风呼啸，战意与压力一同压下。所有人心底都明白——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