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师 (第3/3页)

里半个锺头了。”来者是歆华师妹红鹤，执着扫帚准备清扫药堂，却发现歆华看着柜台失神。

    “无事，师姐只是有点累，回去休息一下便好。红鹤清理堂中时务必小心，莫不要心急。”歆华将簿子放进柜中，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裙，出门离去。

    “红鹤遵命。”声音如往日歆华那般清甜，只是闻者一去不归。

    歆华来到东君府邸用膳，东君询问今日为何来得这般晚。

    “百草师父卸任，并交由华儿打理。今日临时上位，很多事务还不清楚，打点得慢了一些。”

    “百草已暮，昨日上乞骸骨，吾不忍辞。只是药房重担又负於华儿，为师还请华儿莫要怪罪。”

    “药房事务轻巧，还有众多师妹相助。只是想起百草师父大限将至，华儿心情郁结，寝食难安。”

    “百草为人慈爱，若见到华儿为其痛哭泣涕，他会多心疼啊。他一定想见一个快乐，坚强的华儿吧。”

    东君环抱歆华，任其放纵泪水。他轻抚摸着歆华头顶聊以慰之。

    半个锺头以後，桌子上茶饭已凉，怀中佳人已然睡去，口中呢喃着百草二字。东君抱回其房间，轻放於床上，盖好被衾。

    东君出门步至亭中，亭中人已坐良久。

    “视其痛哭流涕，吾竟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