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 (第3/4页)

的唇形。舱体显示屏闪烁着一行小字：记忆提取进度87%。

    某种直觉驱使程尹之按下舱体侧面的紧急开启钮。液压装置发出嘶鸣，少年猛地睁开眼睛——那是一双与段鹤淮如出一辙的灰蓝色眼睛，却空洞得令人心碎。

    ＂鹤轩？＂程尹之轻声问，手指触碰少年冰冷的脸颊，＂你哥哥来找你了...＂

    少年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白沫。程尹之下意识按住他，却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被一段陌生记忆击中——

    六岁的鹤轩被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牵进程家大门。＂在这里等叔叔回来＂，男人塞给他一本图画书。然後是火光，浓烟，一个穿消防服的男人将他拖出火场...＂你哥哥会来找你的＂，男人说着给他注射了什麽...接着是漫长的黑暗...

    ＂程尹之！＂

    段鹤淮的吼声将她拉回现实。07号舱体旁的控制台突然亮起倒计时：00:30...00:29...00:28...

    ＂他们启动了销毁程序！＂段鹤淮一枪击倒最後一个守卫，左臂的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透，＂必须立刻...＂

    他的话没能说完。实验室的主屏幕突然亮起，林国栋的脸出现在画面中。二十年过去，这个地产大亨的眼中仍闪烁着同样的冷酷。

    ＂段调查员，我猜你会找到这里。＂他的声音带着虚伪的惋惜，＂可惜你弟弟已经没用了——记忆提取完成，他的大脑就像被榨干的柠檬。＂

    段鹤淮的枪口对准屏幕，手指扣在扳机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