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 (第4/4页)

音低沈，＂假装接受林国栋的封口费，实际上暗中收集证据。但陈教授背叛了他们...＂

    一阵剧痛突然刺穿程尹之的太阳xue。她皱起脸，不自觉地呻吟出声。段鹤淮立刻想下床，却被自己的输液管绊住。

    ＂别动！＂程尹之制止他，＂我没事...只是...＂

    记忆的碎片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她看见六岁的自己躲在楼梯转角，目睹陈教授递给林国栋注射器；看见父亲被按在地上，段志明举着摄像机冲进火场；看见一个陌生女人抱着昏迷的鹤轩从後门离开...

    ＂我想起来了...＂她颤抖着说，＂全部。＂

    段鹤淮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那个女人是谁？＂

    程尹之努力拼凑记忆碎片：＂短发...穿白大褂...她给鹤轩打了针，说'实验体07号已回收'...＂

    段鹤淮的脸色变得异常可怕：＂白医生提过这个人——林国栋的私人医生，专攻记忆cao控实验。＂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鹤轩这些年...一直被他们...＂

    他没有说完，但程尹之明白那种痛苦。她艰难地伸出手，输液管限制了动作范围，指尖只能勉强碰到两张病床之间的空隙。

    段鹤淮做了同样的事。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处，他们的指尖终於相触，一个隐秘而温柔的连接。没有言语，但这个触碰胜过千言万语——我们同在，我们记得，我们会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