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第1/4页)

    温度终於开始下降。程尹之脖子上的吊坠数字缓慢回落：38.0℃...37.8℃...37.5℃。药物的冷却效果和修复的空调系统共同作用，将她从记忆流失的边缘拉了回来。

    但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喝点水。＂陈教授递给她一杯冰水，担忧地看着她，＂这次反应比上次严重。我们应该考虑调整药物剂量了。＂

    程尹之机械地接过水杯，视线无法从那张照片上移开。照片中的门廊，那个红色的小小身影，还有背景中那扇熟悉的雕花玻璃窗——它们像一把钥匙，正在打开她脑海中某个被牢牢锁住的房间。

    ＂尹之？＂陈教授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你需要休息。我让小林送你回家。＂

    ＂不。＂程尹之突然抬头，目光越过陈教授，直视站在门口的段鹤淮，＂那场火灾...你们在调查什麽？＂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安静下来。段鹤淮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尤其是程尹之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里面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求知欲。

    ＂可以单独谈谈吗？＂他谨慎地问。

    陈教授犹豫了一下，但在程尹之坚持的目光下，最终带着其他人离开了修复室，只留下段鹤淮和程尹之两人。空调系统运转的轻微嗡鸣填补了沉默。

    段鹤淮走近工作台，但没有坐下。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两周前，青林路27号发生火灾。房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