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 (第3/3页)

，不知是因为高温还是泪水。段鹤淮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所以那晚...有两个孩子需要救。＂她哽咽道，＂李振国救了鹤轩，陈教授...＂

    ＂把你变成了实验品。＂段鹤淮的眼中翻涌着杀意，＂他们需要监视火灾唯一的目击证人。＂

    病房陷入沈默，只有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程尹之突然意识到段鹤淮的姿势多麽亲密——他几乎将她圈在怀里，胸膛贴着她的後背，呼吸灼烧着她的耳垂。

    ＂为什麽冒险救我？＂她轻声问，＂你本可以只救鹤轩...＂

    段鹤淮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震动她的全身：＂因为我需要你作证？因为你是唯一能指认林国栋的人？＂他苦笑一声，＂程尹之，你比这重要得多。＂

    吊坠显示39.5℃，警报声尖锐刺耳。程尹之知道自己的记忆正在溶解，但她必须问出那个问题：＂在实验室...我倒下之前...你想对我说什麽？＂

    段鹤淮的瞳孔骤然收缩。下一秒，他的唇狠狠压上她的——这个吻带着火药味和血腥气，粗暴得近乎疼痛，却又藏着令人心碎的温柔。程尹之的指尖陷入他的肩膀，感受着肌rou的紧绷与颤抖。

    ＂这个。＂分开时，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淩乱，＂记住了吗？＂

    程尹之没有回答。她拽住段鹤淮的衣领再次吻上去，用行动代替语言。吊坠警报声响彻病房，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如果记忆终将消失，至少让这一刻的温度永远烙印在灵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