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H） (第2/2页)

械。

    「胎儿是终极控制器。」白医生掀开实验袍，露出肋骨下的「09」烙印，「我们这些早期实验体只是容器，真正要培育的是能自主进化的新生儿。」

    程尹之的视线模糊了。她终於明白母亲日志里那句「zigong是原罪」的含义——她们的生殖系统被改造成孵化器，只为诞生新人类的夏娃。

    段鹤淮的手覆上她的腹部，那里仍有微弱的蓝光挣扎：「不会重演历史。这次我们有……」

    「爱？」陈教授的嗤笑从扬声器传来，「爱不过是多巴胺诱导的驯化程式。你们真以为烙印共振是巧合？那是我设计的配对机制！」

    萤幕亮起二十年前的影像：年幼的段鹤淮与程尹之被关在同个培养舱，蓝色的纳米机械在他们相触的皮肤间流转。

    「最完美的恒温体，要成对培育。」陈教授的脸挤在镜头前，「一个负责加热，一个负责散热，就像……」

    「阴阳。」程尹之脱口而出，突然想起父亲常画的太极图。那些她以为的童年涂鸦，原来是抑制剂的分子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