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 (第4/4页)

亲死後一个月辞职，从此下落不明。＂

    两人陷入沈默，各自消化着这个新发现。程尹之的吊坠显示37.0℃，轻微上升但还算稳定。她突然意识到段鹤淮仍单膝跪在她床前，这个姿势近乎某种宣誓。

    ＂我们需要找到李振国。＂她说。

    段鹤淮点点头，却没有起身。在医疗中心惨白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灰蓝色，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尹之...＂他罕见地用了她的名字，＂接下来的调查可能会更危险。如果你不想继续...＂

    ＂我要知道真相。＂程尹之打断他，声音比她想象的更坚定，＂无论多危险。＂

    段鹤淮凝视着她，然後做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动作——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将额头贴在她的指尖上。这个姿势既像臣服又像祈祷，程尹之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指节。

    ＂我会保护你。＂他的声音闷在她的手掌中，＂以我的生命起誓。＂

    程尹之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这不是普通的承诺，而是某种更深刻、更私人的誓言。在她能回应前，段鹤淮已经站起身，恢覆了那种专业的冷静。

    ＂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他走向门口，背影挺拔如常，仿佛刚才那一刻从未发生。

    程尹之看着关闭的门，指尖仍残留着他额头的温度。她小心地触碰自己的吊坠——37.2℃，仍在安全范围。但某种更危险的东西正在她体内升温，与室温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