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二）迟暮人网物孔明扇 蕙心女遥补破碎天 (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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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的，明快递过去！”

    “知——道。”

    “妈你今又陪客户吃饭了?我看你喝得不少，胳膊发烫脸发红！”仔仔皱眉噘嘴，实则心里担心。

    “哎是，也没喝多少，就两圈。”桂英低头时声音也低了些。

    “能悠着点悠着，你胃不好别硬撑。”老马斜眼冲桂英。

    “知道知道！我这会儿晕得很，我睡觉去了！”桂英完摆摆手，东摇西摆地回房了。

    坐在旁边的致远一直没话，见桂英走了他也走了，爷孙两面面相觑，亦无话。

    “今妈给我打电话了，东西寄到了，然後问你呢，我你上班了。你怎麽这麽久了还没跟她呢?”桂英躺在床上问致远。

    “呃……忘了。”开不了口的何致远，不知该如何回答。

    想起当年父母两个一心一意供他上大学读研究生的日子，很艰苦但充满了希望，那时候家里的亲朋们无不觉着他老何家培养出个研究生是了不起的，如今他乾着不看学历的体力活，怎麽向母亲得出口呢。桂英了也好，她总是替他话。旁人不理解，母亲总是能理解的。

    许久後，醉醺醺的桂英又开口道:“今又走了一个大客户，前几个月礼送了、客请了、酒喝了，一到签合同他妈的给我耍赖！真他妈不要脸！气死我了！今真是气死我了！”桂英着闭眼喘大气，致远以为她快睡着了。

    晚上十一点，包晓星举着镜子在床上涂口红，涂完了举着圆镜左瞄瞄右瞧瞧，一会儿笑一笑一会儿哭一哭。上午十点快递打电话，她还纳闷呢，自己并没有买什麽东西。待晚上九点半从麻辣烫那边回来後，在自家区的蜂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