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三）为团聚兴邦远来 忆孩提兄妹热聊 (第10/10页)

知道为啥嘞——丢他人！我长这麽大从没见过这种家长！仔儿你！”

    桂英完转眼望着大哥，希望得到一些反馈和支持。马兴邦抽着烟俯望自己的运动鞋，吁了口气，没有话。他习惯且喜欢沉默。对过去沉默，对未来也是沉默。

    “脾气上来砸东西、摔东西从来不管结果，打人骂人更是随他心情！时候我不心把他的葡萄酒碰洒了，你爷上去就是一脚——狠狠地一脚。那年我上炕时把他的传呼机压了一下——根本没压出啥毛病！你爷二话不啪地一下扇了我一耳光，那红印子两都没消下去！关键是我哪知道他那破传呼机放在炕上呀！他又不吱一声！那性子又怪又暴躁！你大舅在你爷那儿吃了多少苦，妈那时候不知道，反正我跟你二舅没少被他欺负！踢腿、掐脖子、扇耳光……哎呀，所以我你现在看到的你爷爷跟我们看到的你爷爷， 不是一个人！”

    “那回，他把我香水当花露水用，我当时想着哎呀可好了，让我逮着机会反击他了，结果你看，人家错了也比你有理！他不光光是冲着我们发脾气，冲你外婆发脾气也是常有的事儿，我印象里你爷还冲着他妈发过好几回脾气呢！除了你二外婆三外婆，家里那些堂舅、堂姨哪个没被他指着鼻子骂过?”

    “那仔仔也冲着你发脾气呀！哪家不这样呀！别跟孩子讲这些！大惊怪的。”兴邦挪开烟头冲妹子。

    “好吧，你们都是忍者神龟，我大惊怪！我看你现在在大跟前还不是蔫蔫的，跟致远一样怂！”

    “他老了！棺材都做好了！纠结这些有什麽用?”

    “有什麽用?那你都死了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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