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下 小学生重回旧铺子 老农民批判大城市 (第8/12页)

了，你让他怎……怎面对咱两呢?建国哥我不骗你，这些话也就跟你，也只有你能懂。咱几个从一块长大的，彼此看着彼此成家立业、养孩子攻上学，年轻时、盛年时咱谁没好强过、谁没攀比过?拚着劲儿地想把自家日子过得比邻舍好，现在老了老了这个样子，自己且嫌自己丢人！何况是在儿孙、外人跟前呢?咱还是别去了！”行侠完两眼通红。

    “成。”老马低头答应，嘴里咬牙，不是个滋味儿。

    “这两他他好零儿，正常了，但还是不能多话！要哪能去看他了，他儿子也答应了，我叫上你一块儿去！咱寻思给他整点啥喜庆的礼物，老家的东西呀啥的……”

    一阵沉默，两人碰了一杯。

    此刻，唯有火辣辣的高度酒，才配得上两老头火辣辣的心情。

    晚上七点，昏暗的灯光下，破碎的茶几上，左边摆着丰盛的晚餐，右边留着生活的裂缝。一张底部磨出暗色纹理的大盘子上摆着油炸蚕豆、烤蚕豆、麻辣薯片、芝麻饼乾几样零食，一个缺口的大陶碗里放着十来个卤的鹌鹑蛋、四个炸成金黄的水煎包，一个巴掌大的青花纹盘子里放着去皮後切好的猕猴桃，另有两个大盘子上放满了饺子，饺子旁边放着一碗蘸料。

    老人将筷子递到孩手里，兴冲冲地问:“怎样?全是你爱吃的，三鲜的水煎包，虾仁的饺子，酸甜的猕猴桃，还有你最爱吃的蚕豆……爷下班後跑了整个市场才给你买全的，爱不爱吃！”老人完用食指轻轻刮了下孩的鼻头。

    这是许久後孩第一次回农批市场，老人家格外高兴，特意为大孙子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席面，买的全是孩爱吃的，还有寓意团圆喜庆的饺子。

    “爱！”孩咬着筷子，笑得甜甜的，嘴里流口水。

    “吃吧吃吧！水煎包还热乎着呢，先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