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的末段人生_七十三中 黄土深处追忆至亲 0里归来秋祭扫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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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三中 黄土深处追忆至亲 0里归来秋祭扫墓 (第3/14页)

轻的小姑留着两条长长的辫子、又短又黑的齐刘海、厚厚的嘴唇、高高的鼻梁、清瘦的脸蛋……晓星摸了摸证件照,小姑那时候大概刚结婚吧!二十出头,五官看起来既像爷爷又像奶奶。包晓星忽然从包里取出自己的身份证,比照来比照去,轮廓竟有些相似。照片里的大辫子姑娘,一瞬间成了出门走路需摸树扶墙的佝偻老太太。

    思路忽被打断,正是这位老太太端着一篮冒热气的花卷掀开门帘,小麦和启功媳妇前後脚也进来了,很快炕桌上摆满了吃的,几个女人在屋子里边吃边聊。饭後小麦检查摩托车,老太太和晓星一块收拾东西。没多久,两人骑车赶到了包家垣——包晓星心心念念的那个家。

    大伯前多年不再了,上午十一点在家门口接晓星的是两个堂哥——大(堂)哥包晓权和二(堂)哥包晓志。众人在大哥家聊了一会儿,晓星便由两哥引着去走包家垣上的亲戚。借着走亲戚,包晓星终於有机会粗暴放肆地端量自己在他乡耿耿於怀却渐渐忘却的村庄。

    随她一道在包家垣上穿行的流浪之风、严肃而冷淡的水泥街道、崭新并附着现代气息的路灯、新建的同质化红白色房舍、主乾道边尴尬不失呆板的绿化冬青……所见之处,皆写着这里不再属於自己。

    包晓星对眼前的一切新事物视而不见,见缝插针地在包家垣的新气象中努力寻找着儿时的痕迹。村子东边的那座散发沉香造型神秘的观音庙、残留的旧世界舞台——打麦场、脱掉绿衣露出筋骨的洋槐树、安然无恙的土黄色古老院墙、重新粉刷以後略显卑微的旧电线杆、代表着某种时间界限的路边枯草、象征着长老身份的参天枝杈、几座人去屋荒却不失礼貌和优雅的蓝灰瓦檐房、乾净严密的砖房里那自由狰狞又带些可爱的猪叫声、固守着旧时代薪火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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