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少年 (第2/4页)

跟在燕子後面，穿行於漫无边际的松林。那个佛下僧人的话她都不明白，什麽决情断爱，什麽知情懂爱，她都不在乎，她这十六年过得已经苦极，看着鬼娘挨家挨户的乞讨吃食，被折磨地遍体鳞伤，为了替自己治病，鬼娘不惜忍受蛇毒入心的痛，在村人的咒骂和讥笑声中，从蛇坑里为她取来药草。在赵村这个看似平宁的地方，鬼娘和她就是鬼怪，只配在痛苦和屈辱中救赎自己，救赎整座村庄，她不明白这是为什麽，鬼娘不准许她起恶念，不容她动杀念，只让她躲藏在自己身後，一日一日地挨到了十六岁。

    她说:“我这一生实苦，但我从未悔过，我不想伤及任何人，我只想死後埋於盼红山中，守着我的亲儿。”

    最後，他们还是要烧掉鬼娘。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在眼前，所以，再大的火也不顾了，全村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孤零零地跪在火堆面前，用自己的手去刨开那熊熊燃烧的柴火，大火燎映她的年轻秀丽脸庞，这张脸一点都不像那火中的鬼娘，谁都知道她们不是亲生母女，她们见过鬼娘为这个少女呕尽心血，但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沉默的少女如此疯狂。

    她还是从地域的火里把鬼娘刨了出来，沉命丝幽红的光映着火堆，她用一双焦黑的手背起鬼娘，村人眼中的江岁灵红衣焦臂，形如一个无比凶厉的鬼怪，无一人敢上前去拦阻她。但她仍然记着鬼娘的话，不要恨，不要怨，不要有杀念……

    “鬼娘，大师说的苦极究竟是什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