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轻云微月，孤城回望苍烟合 (第4/26页)

诚实以告：“山河变色，国破家亡，被你们金国将帅强收为妾室，相见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他微挑浓眉，“那倒不如不见。”

    ??我叹气，“可不是？不过jiejie告诉我，完颜奢也待她尚可，我也放心了。”

    ??“奢也待你jiejie，相较我待你，哪个好？”完颜宗旺忽然问道，眼中流露出期待。

    ??“我不知。”我垂眸。

    ??“为何不知？”

    ??“你追捕我的时候射杀我，回来後打伤我的腿……我怕你一不高兴又打断我的腿或手，或者大怒之下扭断我的脖子……有时又觉得你待我不错，至少我比其他宋女吃得好、过得好。”

    ??他揽过我，“只要你听话，乖乖地服侍我，我会宠你。”

    ??我靠在他的肩上，寻思着如何向他开口，见乐福一面。

    ??本以为他禁止我出房门半步，却是没有。

    ??深红和浅碧时常劝我到外头走走，现下不像前些日子天寒地冻的，春风吹绿大地，远处的树翠绿翠绿的，梅花、桃花争相绽放，暗香扑鼻。

    ??然而，在明媚的春光里，每日都有宋女自尽或是被金兵活活折磨死，死的都是抗命不从的烈女，有的屍首袒胸露乳，抛之於荒野，变成孤魂野鬼，惨状不堪入目。

    ??所见所闻，比以往更加惨烈可怖。

    ??这几日，完颜宗旺都是早出晚归，这日也是很晚才回来，我睡得沉，毫无知觉。

    ??第二日一早，他轻手轻脚地起身，似是不忍心惊醒我。

    ??他正穿乌皮靴，我环住他的腰，嘟囔道：“还早呢，军中有要事麽？”

    ??他掰开我的手，“确有要事，还早，你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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