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 2月（一）春化 (第3/3页)

的肩膀，叶南松出一口气，“你该去整理军队，我该去请示上级了。”

    ??虽然很担心，但既然不想说，路宇也不强求，他点点头，转身潇洒。

    ??可叶南，却没那麽潇洒。脚跟仿佛已经侵入水泥地，挪不开。

    ??“……喂？”

    ??“叶南吗？真的是南南吗？哎呦喂！你去哪了呀！”意料之中，母亲急坏的声音。

    ??向上级请示的电话没有打出，叶南却把号码拨到南楚的手机上。他知道她担心他，他也知道他对不起她。

    ??“妈。我出任务而已，没事儿！”手里发汗，心里更是发虚。母亲的声音，让叶南很自责，“你别担心我。”

    ??“我问过你苏叔叔，今年你是可以回家的。你现在还拿出任务唬我，你当真以为我老了？”南楚此时终於找到，她当初作为老师的理性，摆出一点点威严。

    ??“我没有。”孱弱的反抗，叶南根本就没打算解释。

    ??一段无言。母亲的愤怒，儿子的倔强，都消逝在这长长的沉默里。临近尾声，还是母亲先开口问，“还能回来吗？”

    ??发汗的手心，渐渐被冷空气占据，开始冰凉。叶南重重呼出一口白气，“回不去了。”

    ??“雪太大？”

    ??“雪太大。”

    ??三个字，像似安慰电话里的人，又仿佛是在安慰自己，说出来都是无奈。

    ??08年有场大雪，数以万计的春运客流被冰雪阻挡，数以千万计的旅客被堵在路口、堵在车站、堵在他乡。

    ??而有些人，有些事，却永远堵在心口，等待那一场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