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第4/4页)

麽？”

    ??肖段知道他在笑自己，於是气结，也不理他，只低头去看自己的书去。

    ??“《小团圆》？”

    ??程关见着自己把肖段惹恼了，於是又主动找话去说。虽然肖段只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程关却又继续说下去：“我知道的，邵之雍，对吧？”

    ??“嗯。”

    ??“我晓得开头，可经典的一句了，‘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程关道，看着肖段那侧脸，平添了几分柔光。

    ??“我最喜欢的倒不是这一句，”肖段道，“我喜欢里面的一首诗，是九莉写给邵之雍的。”

    ??“什麽呀？”程关见肖段终於肯接他的话，高兴还来不及，忙不迭问道。

    ??“我不太记得了，”肖段拿着书往後翻，“我得找找。”

    ??张爱玲的书光是这近二十年也出过好几种版本，肖段手里的那一版已经有一些年头了，虽然说是精装版，也是有些破损，书里有股子搀着灰尘的霉味。其实味道也不是很重，但是离得近，所以闻得到。

    ??其实肖段特别喜欢霉味。

    ??她喜欢潮湿的地下室里的味道，喜欢潮湿的木头放久了的气味，这种霉味虽然说不上是好闻，却总让她迷恋。

    ??可能是因为相似吧。

    ??那种在冰冷角落里慢慢被人遗忘的感觉，那种在阴暗的角落疯狂滋长的感觉，都是如此似曾相识。

    ??“找到了。”肖段说道。

    ??“念与我听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