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亏欠 (第6/6页)

着实惊了一下，然後迅速缓过神智来，将记忆里那个逐渐清晰的面容与眼前的人相比较，然後，居然无比契合地重合了起来！

    ??她以前怎麽就没有发现呢？！

    ??“楚副？”她循着思路便不自察觉地轻声喊了出来，这样便觉得像了，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啊，“楚副、楚副？你是不是……楚副？”

    ??她水眸微颤，抓过他手腕，再次重复着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就是楚副？……你没有死，对不对？”

    ??薄薄的嘴角轻扯了下，叶况与她对视几秒，继而缓慢开口：“你说是，那便是吧。”

    ??看着她眼底的一丝惊异与激动，他的兴致忽然间就上来了，“楚副……我看你对他念念不忘的，他是不是对你很重要啊？”

    ??“……”聂雪霁只是凝眸看着他，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对於楚副，她真的是很愧疚，她还清晰记得，当初在那个阴冷潮湿的黑水湾监狱，他脸色苍白，倒在她怀里，嘴角还溢点缓缓而流的 殷红色温热血液，将他惨白嘴唇染红。她至今都能够感受得到，那种恐慌，那种无奈，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副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地消失了生命的特征，眼睛闭起来，温度渐渐凉下去。而她的手掌，还紧紧止住他的背脊上那汩汩而涌出的鲜红色血液，温热而猩冷。

    ??那种感觉，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

    ??後来她时常会想，如果不是因为她，楚副可能就根本不会死的，是她连累了他，是她亏欠了他的。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