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没有钱呐 (第4/4页)

，便说：“鸡蛋小面。”

    ??“要辣还是不辣，要辣的话是要微辣、中辣还是重辣？”坐在柜台前的收银员很端庄有礼地盘了盘腿顺便再扯了下帽子慢悠悠地说道。

    ??能吃不就行了吗还非得这麽多讲究，要命。聂雪霁沉默了几秒，说：“微辣。”

    ??她不能吃辣，每次一吃辣她就会流鼻涕流眼泪，但是没有辣的感觉就刺激不了味蕾，就很没劲。

    ??她选了一个靠墙的桌子坐下，趴着，然後等待面的到来。没有等到面，等来了几根敲着桌面的手指，她顺着手指目光一点一点往上移，米白色的绒毛外套把那人裹得像个女孩子，要不是他的短头发和带着几分英气且熟悉的眉眼聂雪霁还真这样觉得了。

    ??她目光在那人身上停顿呆滞了几秒，在脑海中快速地搜索了一下，是的，见过，但没什麽关系，然後又趴下了。

    ??“哎，怎麽了你？”林染又敲了几下桌子，“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聂雪霁本来不想说话的，但是很莫名其妙地吐出这句话来她自己都被震惊了，什麽时候变得口吐脏话开始骂人了？她以前可是除了一个“滚”字就啥也说不出口的好孩子啊，还是从小到大压抑了这麽久她终於要爆发了？

    ??碗底很重地落在桌子上的声音让她再次抬起头，以为自己的面到了，瞥了一眼，不是。那人在她对面很爽快地一根一根拨动热气腾腾的面条。

    ??吃面的过程很安静，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等到最後吃完了面要走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但是好像又没那麽重要的问题。

    ??“一共是八银元。”

    ??她内心有一丢丢紧张但是表面上又很平静地说道：“我没有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