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第3/6页)

爸爸mama了。”女生在黑暗里笑了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被领养的孩子，在孤儿院待了六年，从懂事起，我每一天都在求苍天怜悯我，赐给我爸爸mama。”

    ??——被领养的孤儿。

    ??——对於家境贫困的夫妻领养了她，让她来到这个家的现实，她从来不曾怨艾，不曾遗憾，只是感恩。因为终於有人疼她了，她终於不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程立辰。”

    ??“嗯。”

    ??“程伯伯是个好父亲，我挺羡慕你的。”女生转过脸真诚地看着程立辰。

    ??乳白色的光线中可以看见距离非常近的两个人的脸。

    ??百里的眼睛里像是也有一轮明月，明净无瑕。

    ??“你知道个P。”很想这样说，但程立辰心头的怒气却在这样的夜晚消散於无形。他自嘲地笑了笑，避开百里的目光，没有说什麽，或许男生并不擅长言语，也不是什麽擅长交际的人。

    ??——我不想说什麽矫情的话。我也不否认他是一个好父亲，但他不是一个好丈夫。我永远都记得，有一次，大冬天的夜里，家里的煤气突然没了，太冷了人家不愿意送货，mama只好自己骑自行车去拉煤气，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大腿划了一道大口子，血rou模糊的，我给她擦药时她痛得倒吸冷气。十岁那年，搬到了新房子里，跟常年见不着阳光的平安胡同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别，第一个涌上来的念头是mama炒菜不会再被通风不好的小厨房的烟雾呛得咳嗽了。无论以後再换多少次新家，我都记得那一刻站在厨房里高兴的自己。搬家的时候，所有的家具家电都没有带，爸爸让我坐在他新买的轿车里，我奇怪mama为什麽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