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像被撕成两半 (第1/4页)

    莉莉的脸颊还带着余温，眼里闪着柔软光泽。她没说什麽，只是轻轻攀着沈惟恩的脖子，像要把彼此的气息记在身体每一寸。

    他也没有多话。用额头轻轻抵着她，长长地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吻里混着汗水、情慾和一点点苦涩的依恋。

    「大叔，你什麽时候再来？」莉莉用额头轻碰着他的脸，像小动物一样不愿松手。

    「等你想我的时候我就会来。」

    沈惟恩低声说，语调里是压抑不住的温柔。

    莉莉抬头吻了他一下，嘴角翘着，像是放心地把自己全部交付出去了。

    「你不许骗我喔，真的……你来的时候，要狠狠地再爱我一次。」

    他答应了，什麽都没多说，却把她抱得更紧。那种几乎要把对方揉进骨头里的拥抱，像在预感什麽会改变似的。

    然後他轻轻放开她，最後他终究是要离开。莉莉光着脚站在玄关，T恤太大，遮住大腿，只露出脚踝，像极了一只刚被抚慰过的小猫。

    她目送他离开，直到铁门「喀」一声关上，整个夜晚才彻底静下来。

    回家的路，比他记忆里更长。

    夜风还没退却夏天的余燥，城市的街灯下浮动着雾气，像有人悄悄用毛刷把世界涂抹成灰色。他的皮肤上还沾着莉莉的气味，指缝间残留着爱液的湿滑、还有她发热的体温。

    他有点不想回去，却只能往回家的方向走。

    街上偶尔还有深夜下班的年轻人，大声谈笑，擦身而过。

    有一对情侣坐在便利商店门口吃泡面，笑得不知羞耻。

    沈惟恩停下脚步，想起年轻时跟老婆第一次约会，也是在夜里，一起蹲在河堤边吃泡面。那时候他也会一边看着她笑，一边盯着她因热气而泛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