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来客 (第4/4页)

像在说「你看，连阿姨都说我好。」

    老婆收拾完，提着袋子准备离开：「天快黑了，你们也早点关店。我先回去做饭，惟恩，你晚点回来前记得带米。」

    「好，路上小心。」

    沈惟恩送她到门口，老婆回过头亲亲的吻了一下他，说「别太晚回来。」

    门口的风一吹，老婆的裙摆轻轻晃动，沈惟恩眼底压着柔情：「我知道。」

    门「叮当」一声阖上，午後的阳光又静静流进来。

    三人里剩下两个。

    店里恢复安静，莉莉还保持着刚才的乖巧笑容，但指尖轻轻敲打着收银台，节奏里全是压抑和不安。

    大叔没立刻走回她身边，只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静谧与内疚里。

    莉莉没说话，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

    「大叔，你会不会後悔？」

    他看着她，眼里满是说不出的复杂，却终於走近，温柔地把她拥进怀里。

    「不会。」他声音很轻，带着颤抖和坚定。「我只是……不想你难过。」

    莉莉埋进他怀里，压低声音：「那你可不能再冷落我，我真的会吃醋的。」

    大叔低低地笑，轻轻拍她的背。

    这一刻，外面的阳光被傍晚拉长，店里温热的空气里，全是说不出口的秘密。

    窗外有小孩经过，大声喊着mama，天边云层温柔成一片金色。

    大叔轻轻把她的头按在肩膀上。

    那种压抑着的温柔与渴望，在黄昏的光影里，像潮水一样一点点将彼此吞没。

    他们没说出口的爱与愧疚，全写在彼此相拥的静默里，和这个午後的余晖一样，短暂又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