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H） (第4/4页)

上，打翻的迷迭香碎末沾满她丝袜。

    「要听判决书还是先绑领带？」他咬开她衬衫钮扣时问。

    云渐羽夹紧他的腰：「同时进行。」

    卧室里只有判决书翻页的沙沙声。楚斯津用领带缠住她双腕的动作像在给稀有古籍包装，每道褶皱都精准得令她战栗。当他念到「被告应赔偿环境修复费用人民币四千八百万元」时，舌尖正划过她肋骨上当年车祸留下的疤。

    「这里……」他犬齿轻磨那处凸起，「是2016年9月12日。」

    云渐羽浑身绷紧。那天她为取证追赶货车，雨天打滑的瞬间，安全带勒出的淤青和此刻腕上的领带痕迹重叠。楚斯津怎麽会知道？

    「我在急诊室名单看见你名字。」他解开皮带金属扣的声响像子弹上膛，「等了四小时，看你哥哥接走你。」

    二十公分的慾望抵上来时，云渐羽突然哽咽。她挣脱领带箍住他脖颈，彷佛要将七年光阴压进这个拥抱。楚斯津进入得比任何一次都慢，像在填补所有错过的空隙。

    「我们……」她在他冲撞间零碎地质问，「为什麽……不说……」

    楚斯津咬住她喉咙咽下呻吟：「你讨厌黏人的人。」

    高潮来得比判决更汹涌。云渐羽在眩晕中看清床头柜的相框——那是她以为早已扔掉的婚礼合照，现在被镶在水晶框里，旁边摆着那颗遗失的钮扣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楚斯津舔去她眼角的湿润：「沉沦够了？」

    「才开始。」她翻身压住他，将判决书按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接下来是上诉审。」

    窗外，城市灯火如未结案的证据清单般延展。他们在彼此怀里找到了比胜诉更令人成瘾的平衡——像两份完美交叉质询的法庭记录，严丝合缝地拼成完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