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扎先生之死 (第19/29页)

话的情景。那是六个月以前， 当他提到他乘坐的那趟倒霉火车时， 他们一口咬定关於火车的事是他编造出来的。现在， 他极力想回忆起偶然沉落在他脑海中的火车汽笛声， 或者哪怕是铁轨发出的刺耳而忧伤的响声也好， 但他什麽也想不起来。他眼前只浮现出散步时常常看到的这个小城周围的不毛之地和灌木丛，当时他还为这里缺少大城市那种喧嚣和繁华景象黯然伤神过呢。现在他记忆中不仅没有浮现出铁路路基的影子， 就连一堆砂砾的幻象也没有， 他的情绪一落千丈。“天哪， 我这是到了什麽鬼地方?”

    ??他这样反问自己， 由於莫名其妙的恐惧周身突然起了鸡皮疙瘩。

    ??“您乾吗伤起心来?” 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咧嘴笑着说， “大概总能想出办法离开此地吧！”

    ??高卢扎先生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目光是那样令人心酸， 使得那位先生说话的口气更加和蔼:

    ??“比如说， 您可以跳下河， 很快就能到达北方。”

    ??“可我不会游泳啊。” 他浑身颤抖了一下。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建议您这样做。” 年纪最大的那个人冷笑了一声。

    ??“简直是瞎扯。” 高卢扎先生嘿嘿一笑， “我的生命总该由我自己支配吧。”

    ??“您说的不对， 你的生命属於我们。因为您损害了我们的尊严。不过最使人不能忍受的是我们的老婆整天谈论的就是您。她们认为您是最了不起的男人。这伤害我们的自尊心。”

    ??“女人总是最善於识别谁是真正的男人。” 他悄声地说， 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神情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脸， 他近来越发喜欢这张脸了。

    ??“ 我们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