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奈斯特叔叔 (第12/12页)

只手腕， 把他架起来， 经过柜台走到街上， 埃奈斯特经过柜台时， 看见两个女孩子端着盘子露出害怕的样子， 不明白他怎麽被人押着出去。

    ??他们把他押到街头， 仍然用手指死命掐紧他的手腕， 在那里站了几秒锺， 跟他说话。

    ??“现在你瞧瞧， 我们不想多找你麻烦， 但是如果我们再看见你接近那些女孩子， 你就得去见法官。” 他坚决的口气包含一种切实的力量， 迫得埃奈斯特几乎丧失理智。

    ??他站着说不出话来。他有许多事要说， 但就是说不出口。他毫无办法， 羞愧、恨得双唇颤抖， 因此说不出话来。“我们现在心平气和地对你说，” 那侦探继续说， “不要去管她们。明白吗?”

    ??“好的，” 埃奈斯特被迫答道。

    ??“对。那就这麽办。我们不想再看到你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

    ??他只注意到他脚底下的土滑开， 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他感到内心深处又冒出那阵难以忍受而又熟悉的空虚。他怀恨一切， 接着又深切怜惜周围进行的所有活动， 最後更加怜惜自己。他欲哭不能:他只得羞愧地走开。

    ??他开始每走一步就挣扎着摆脱一点痛苦。他的悲痛像漩涡一样转着消失了， 而代之以他从来不曾领略过的那麽深刻的一种感受。

    ??他沿着人行道穿过正午的人群的时候， 他的步伐就更有目标了。在他推开一家小酒馆的两扇转门走进又挤又闹的酒吧间时， 他似乎什麽都不在乎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精致而最能诱人上钩的啤酒罐， 这些啤酒罐将把他引进一个使人忘怀的最为美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