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与无能为力 (第7/14页)

着这一切！ 但是他很快就醒了， 清醒忧郁地、毫不留情地把他带回现实中来。

    ??他梦想坟墓里的爱情！ 但是梦想消逝了， 坟墓依然存在。

    ??他睁开眼睛， 被包围在长的折间里， 他从里面挣扎出来， 用发抖的手摸他周围的木板， 头部、两肋、周围到处都是木板……他触摸自己的身体， 觉得自己一丝不挂。啊！ 这是一个梦， 一个可怕的地狱般的梦， 一个噩梦！ 在一切关於永恒的想法後面， 他却希望与生命紧密相连！

    ??但是永恒就在这里， 跟他共眠， 在他结婚的床上， 把他拉向自己， 在他的脑後发出笑声， 还扮了个妖魔的怪相。

    ??他害怕了， 害怕那丑陋的骷髅， 他似乎觉得在自己的胸前摸到它的骨头。啊！ 不！ 这不可能！

    ??他希望重新入睡， 忘记这一切， 对现实麻木不仁， 从思想上清除这个如铅块般重压在他头脑里的东西， 还希望在别的梦幻中得到安慰。

    ??不！ 他梦想得太多了。啊！ 现在还有别的梦幻? 如果你愿意、就梦想永恒吧。那麽， 东方呢? 那麽， 现在就在你的坟墓里梦想东方吧， 在快感的想法里、在美梦里梦想吧！ 不！ 不！ 临终和有关地狱的梦想， 临终又气又急地扯自己的头发， 因为失望而弯着腰， 召唤撒旦而诅咒上帝！

    ??然而， 他起初害怕沉默与安静， 那是一种奇怪而愚蠢的惊讶，是一种傻瓜的惊呆。他希望产生幻想， 心里想道: “哟！ 不， 不，不！ 这不可能！ 哟！ 不！ 就这样死在一个坟墓里， 死於绝望与饥饿， 啊！ 这太可怕了！” 於是， 他摸围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