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面纱（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2/3页)

丑闻花絮之类的。吉蒂一点儿也不怕她，尽管圣约瑟是穿着修女的衣服，却没有改变她随和平易的性情，她跟吉蒂愉快地聊着，聊天中间并不介意告诉吉蒂她说的法语有多糟糕，两个人还常常因为吉蒂出现的语病笑个不停。圣约瑟每天会教给吉蒂几个有用的中文词汇。她是个农家女，在她身上依然保留着农民的本色。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给家里放牛了，”她说，“就像圣女贞德一样。只是我心中没有人家那样的前景、蓝图。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因为要是我整天地胡思乱想，我爸爸一定会用鞭子抽我的。我父亲是个顶善良的老头，他常常用鞭子抽我，是因为那时的我太淘气了。就是现在想起我那时搞的恶作剧，我还会感到脸红。”

    ??想到这位胖胖的已步入中年的修女曾经是那麽捣蛋的一个女孩，吉蒂便会笑出声来。不过，就是现在，在她身上依然还保留着几分孩子的天性，让你的心不由得会去贴近她。她仿佛周身都散发着秋日乡村特有的芬芳气息，苹果压弯了枝头，庄稼刚刚收割完放入了谷仓。圣约瑟没有修道院院长那悲天悯人、庄严肃穆的圣洁表情，却有着一股淳朴、乐天的欢快劲儿。

    ??“你从没想过要再回到家乡去吗？”吉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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