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17/21页)

到他那里学。”

    ??“你这样子学，会有什麽结果吗？”

    ??“获得知识。”他笑着说。

    ??“这听上去一点儿也不实际。”

    ??“或许，是不实际，可从另一方面看，它或许又是实际的。你能从中获得极大的乐趣。你无法想象读原版的《奥德赛》会带给你怎样的激奋之情。你仿佛觉得只要你踮起脚尖、伸出你的手臂，你便可以触到星星了。”

    ??拉里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像被内心的激动推涌着，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踱着步。

    ??“最近一两个月，我一直在看斯宾诺莎[29]。我不敢说，我已经懂得了他的大部分思想，可他使我的内心充溢着狂喜。就像你驾着飞机，降落在了一个群山环抱的高原上。

    ??四周一片寂静，清新的空气像佳酿一样沁人心脾，你觉得自己拥有了无尽的宝藏。”

    ??“你打算什麽时候回芝加哥呢？”

    ??“芝加哥？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说过，要是在两年头上还没有获得你想要的东西，你就放弃探寻。”

    ??“我现在不能回去。我好像正在跨入那个门槛。看到广阔的精神疆域正在我面前展开、向我招手，我渴盼去领略那片疆域。”

    ??“你期待要在那里发现什麽呢？”

    ??“我的那些问题的答案。”他调皮地看了伊莎贝尔一眼，要不是她那麽了解他，她便会觉得他是在说着玩呢。“我想弄清楚，究竟有没有上帝。想要知道为什麽会有邪恶存在。我想知道我的灵魂是不死的、还是在我死後它就泯灭了。”

    ??伊莎贝尔倒吸了一口气。听拉里讲这些事情叫她很不舒服，不过，她还得感谢他，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