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马佐夫兄弟(全两册)_第四章《卡拉马佐夫兄弟 1》(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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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卡拉马佐夫兄弟 1》(4) (第3/55页)

怖和道德上的震动,对他的心灵几乎会产生一种甚至可以说是生理上的影响。他有时说:“我的心在这时候就好像是哆嗦着提到了喉咙里似的。”就在这种时候,他希望在他的附近,离他不远,倒不一定在一所房子里,但至少在厢房里,有一个忠实、坚定的,和他迥然不同、毫不荒唐的人,这个人虽然看见了他所做的一切恶行丑事,知道了一切秘密,却还是由於忠心而容忍这一切,并不反对,主要是不加责备,不说关於今生或死後的威吓话,而且在需要的时候还要保护他,保护他免受某个不相识的、可怕而危险的人的威胁。重要的是身边必须有另外一个人,一个相处多年的、友善的人,以便在痛苦的时候可以招他前来,只为可以看看他的脸,或者搭讪几句话,甚至完全不相乾的话,如果这个人不表示什麽意见,并不生气,他心上会好像轻松些;如果这个人生气,那麽就更加愁闷些也行。曾有过这样的事——自然是稀有的:费多尔·巴夫洛维奇甚至夜里走到厢房去把格里戈里唤醒,叫他到他那里去一下。格里戈里去了,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谈了些完全不相乾的话,然後立刻打发他走,有时甚至加上嘲弄和玩笑,然後自己啐口唾沫,躺下睡觉,无牵无挂,安然入梦。阿辽沙回来後,费多尔·巴夫洛维奇也曾有过这一类的情况。阿辽沙完全“打动了他的心”,因为他“生活着,一切都看见却不加任何责备”。不但如此,他还带来了从未遇到过的东西:对於他这老头子完全不加轻蔑,相反地,倒流露出永远不变的亲切,真诚而毫不做作的依恋,对於他这样一个不值得依恋的人的依恋。这一切对於老放荡鬼和不顾家的人,是完全的意外,对於至今只爱“作孽”的他,完全出乎意料。阿辽沙离开後,他自己承认他明白了一点至今不愿明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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