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第4/4页)

上火药与血混合的气息。

    ＂硬盘里还有别的吗？＂她闷声问。

    段鹤淮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有。＂他的声音变得异常轻柔，＂我父亲...留了一段话给我们。＂

    他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沙沙的杂音中，段志明的声音带着时光的沧桑：

    ＂如果鹤轩和尹之听到这个...记住，真相不应该吞噬你们的生活。有些战斗值得牺牲，但爱...爱值得活下去。＂

    程尹之的泪水浸湿了段鹤淮的衬衫。她擡头看他，发现这个钢铁般的男人眼中也有泪光闪动。

    ＂我父亲早就知道...＂段鹤淮的声音破碎，＂知道有一天我们会一起听到这个。＂

    程尹之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只是仰起脸，轻轻吻去他眼角的那滴泪水。这个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段鹤淮的呼吸变得急促。

    ＂等这一切结束...＂他的唇擦过她的额头，＂我有话要对你说。＂

    程尹之微笑：＂现在不能说吗？＂

    段鹤淮摇头，手指轻抚她的脸颊：＂我要在一个没有阴谋、没有追杀的地方说。要有阳光，有鲜花...＂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你记得我的一切。＂

    程尹之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记得。即使大脑忘了，这里也会记得。＂

    段鹤淮的回应是一个温柔到令人心碎的吻。当他们分开时，程尹之的吊坠显示39.2℃，但这一次，她不再害怕记忆的消散。

    因为有些温度，已经刻进了灵魂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