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扎先生之死 (第21/29页)

两个大力士， 看他们那张牙舞爪的架势好像在专门等着他。

    ??“啊， 你们还没走?” 他说道， “我正想出去散散步。”

    ??“别去啦，” 那个块头大些的劝他。“您会感冒的， 稀溜着鼻子那可不怎麽好， 说不定明天会有人以为您是在哭呢。想必您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

    ??他只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锁上了门。他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工夫， 看着脚边的箱子， 茫然不知所措， 浑身还一直在发抖。

    ??“老天爷， 他们真发疯了！” 脑子里闪过这种想法， 於是他走近窗口， 想探察一下万不得已时要跳下去的高度。但是， 在寒冰般的月光下， 眼前呈现一片他从未见过的美丽景色， 他还发现月光地里站着三位刚才来过的客人: 他们身穿皮袄， 头戴皮帽， 手持棍棒， 在院子里来回， 还不时地伸长脖子朝他亮着灯的房间张望。其中一个人甚至向他挥了下手。高卢扎先生倒退了几步， 用痉挛的手急忙抓起电话听筒， 但是话筒里没有声音。“他们预先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这样想着就哭起来。外面狂风在吼叫， 他想呼喊求救。

    ??不过他很明白， 所有人都参预了反对他的阴谋， 在这个几乎是梦幻般的夜晚谁也不会应声来救他的。他终於疲劳已极地倒在了床上，他面朝上躺着， 向後仰着头， 两手交叉放在胸前， 脑子里空空荡荡， 好像已经顺从了命运的摆布。

    ??大清早， 他们开始敲门， 说如果他真想体面地死去， 就请他快一些。高卢扎先生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 心情十分平静。现在无论发生什麽事他都不会感到激动， 而且也不怕找他算总帐了， 因为在这个漫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