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 (第7/8页)

    ??“怎麽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人?” 她打开了门， 随即准备朝卧室走去， 把关门的事留给客人。蓦地， 阿帕凯尔的形象映入她的眼帘， 她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不知所措， 惊惧地瞅着他。直到这时，她方从睡态朦胧中苏醒过来， 脑际浮起可怕的记忆。

    ??“可是你……你……你，” 她想说: 你已经去世， 我记得。然而， 她缺乏胆量。她向後倒退， 两只手不断地做着推挡的姿态， 不让他靠近。“你……你……走开！ ……看在上帝的份上， 走开！”

    ??一阵狂叫之後， 她睁大一双布满恐惧的眼睛， 恳求说。

    ??“我请求你， 佳娜……我只需要稍稍休息一会儿。”

    ??“不， 不， 走开！ 你怎麽能这样想， ……你想让我发狂吗? 走开！ 走开！ 你打算把整个公寓都吵醒吗?”

    ??阿帕凯尔满怀凄怆， 木然地站着。佳娜两眼直愣愣地盯着他，用手在身背後的屉柜上慌乱地摸索。她顺手cao到一把剪刀。

    ??“我走， 我走。” 阿帕凯尔张皇地说。

    ??女人以绝望的胆量挥舞剪刀， 逼近阿帕凯尔; 两片锋利的刀刃毫无阻挡地径自插进并深深刺透幽灵的胸脯。

    ??“噢， 托尼， 请宽恕我， 我不想……” 女人慌乱地说。

    ??“不， 不……啊， 好疼……我请求你， 喔唷……” 他像狂人一般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

    ??院子里， 一阵轰响， 一扇百页窗打翻在地。公寓楼里传出忿忿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