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21/28页)

个脸色阴沉的胖女人，穿着男人似的紧身衣服，并排坐着，在沉郁中间默默地喝着威士忌苏打。来了一群穿晚礼服的人，是法文里说的那种有身份的人，他们显然游乐了一个晚上，现在要找个地方吃夜宵，作为这一天的结束。他们来了又走了。一个穿着很素净的小个子男人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他坐在那儿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读着一份报纸，他的前面放着一个啤酒杯。他唇上留着一撮整齐的黑胡子，戴着一副夹鼻眼镜。临了，进来一个女人，到了他这里。他朝她冷淡地点了点头，想必是等她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这女子年纪轻轻，穿得很糟糕，化了很浓的妆，显得十分疲惫。很快我发现她从包里掏出一些东西，交给了他。是钱。他看了看，脸色阴沉下来，他跟那女人讲的话我听不见，不过，从她的神色举止上猜得出，他是在骂她，她似乎在申诉着理由。蓦然间，他俯过去身子，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她叫了一声，开始啜泣起来。听到哭声，店老板走过来，看样子像是在告诉他们俩，要是再闹的话，就离开这儿。那个女孩转过身来，冲着他大喊，用脏话告诉他别多管闲事，声音大得每个人都听得到。

    ??“如果他打了我的耳光，那是因为我该打。”她喊。

    ??女人啊！我从前总以为要吃女人这碗软饭，你必须是个健壮、脾气暴烈、性功能强的男人，随时会用刀或是用枪来说话；一个这麽不起眼的小个子男人——从他长相看，像是个律师事务所的小职员——竟然能在这样一个强手林立的职业中站稳脚跟，着实令人诧异。

    ??第六章

    ??给我们上饭菜的那个侍者准备下班了，为了拿到小费，他拿过来了帐单。我们付了钱，又要了咖啡。

    ??“後来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