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21/30页)

。你知道他的那种笑，好像觉得你说的挺有趣似的，尽管你的话一点儿也不可笑。”

    ??“‘可我不是你。’他说。”

    ??“我耸了耸肩膀，换了个话题。以後便再也没有想过这回事。你可以想见，当他来告诉我他们准备要结婚时，我心里有多担心、多恐惧。”

    ??“‘你不能这麽做，拉里，’我说，‘你不能。’”

    ??“‘我要这麽做，’他平静地说，就像他又订了一份马铃薯似的。‘我要你对她好，伊莎贝尔。’”

    ??“‘你这要求也太过分了，’我说，‘你疯了。她那麽坏，坏得不可救药。’”

    ??“你为什麽会这麽认为呢？”我打断她说。

    ??伊莎贝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她从早到晚地酗酒。她跟任何一个要她的流氓上床。”

    ??“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坏。有不少受人尊重的公民也酗酒，喜欢乾下流事。这些都是坏习惯，就像咬指甲的习惯一样，我并不认为它们比咬指甲的习惯坏到哪里去。我会把一个说谎、欺诈或没有同情心的人称为坏人。”

    ??“如果你站在她那边，我就杀了你。”

    ??“拉里是怎麽找到她的呢？”

    ??“他在电话簿上查到她的地址。他去看望她。她病了，过着那样的生活，不病才怪呢。他为她找了个医生和看护她的人。这就是事情的起因。他说，她已经戒酒了，说她被治好了，这话只有鬼才信。”

    ??“你难道忘记拉里是怎麽对待格雷的了吗？拉里治好了格雷，不是吗？”

    ??“情况不同。格雷想让自己尽快地好起来，而她不想。”

    ??“你怎麽知道？”

    ??“因为我了解女人。当一个女人变成像她那个样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