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6/30页)

样的东西。拿来喝了至少不呕吐的。”

    ??“你醉了，可怜的索菲。”老板说。

    ??“滚你的蛋。”

    ??他高兴地走了，因为又卖出去一瓶香槟——避免喝醉，我们之前只喝了点儿白兰地和苏打水——索菲呆呆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你的这个朋友是哪儿的，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告诉了她我的名字。

    ??“哦，我记得你到过芝加哥一次。有点儿自命不凡的派头，不是吗？”

    ??“或许是吧。”我笑着说。

    ??我记不起她来了，不过，这并不奇怪，我有十几年没有再去过芝加哥，而且，在那次和自那以後我又接触了不少的人。

    ??索菲是个高个子，在她站起来时，显得更高，因为她很瘦。她穿着一件亮丽的绿丝绸罩衫，不过却是皱巴巴的，上面沾着污渍，下面穿着一件黑色短裙。她的头发剪得短短的，略微有些卷儿，被染成了棕红色，不过，看上去还是乱蓬蓬的。她的妆化得很浓，非常扎眼，从脸颊到眼睛都搽着胭脂，她的上下眼皮涂成nongnong的蓝色；她的眉毛和眼睫毛都上了厚厚的黑油，嘴唇抹得猩红。她的指甲上也涂了颜色，两只手很脏。她比在场的任何一个女人看上去都更像一个荡妇，我认为她不光酗酒，还吸毒。可是，谁也不能否认在她妖冶的打扮和神态里，不失有吸引人的地方；她把头总是傲慢地向後扬起一点儿，她的浓妆使她眼珠的绿色显得更加醒目。现在喝得醉醺醺的她，却有一种胆大妄为、厚颜无耻的神情，我想她的这副神情能勾引出男人身上最下流的东西。她带着嘲弄的笑容，看着我们几个。

    ??“我敢说，你们并不高兴看见我。”她说。

    ??“我听说你在巴黎。”伊莎贝尔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