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5/30页)

舞的人有的懒洋洋地，有的侧着身子，有的则扭捏作态地，走回到他们的桌子去。突然，我们听到了一个美国人喊出的声音：

    ??“啊，天哪！”

    ??一个女人从屋子对面的一张桌子旁站起来，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想要拦住她，被她推到了一边，随後，她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她醉得不轻。她来到我们坐的桌子这儿，面朝我们站着，她身子仍有点儿摇晃，向我们咧齿傻傻地笑着。看到我们这几个人，她似乎觉得怪有意思的。我望了望我的这几位同伴。伊莎贝尔漠然地看着她，格雷阴沉着脸，蹙起眉头，拉里望着她，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

    ??“喂，你们好。”她说。

    ??“噢，是索菲。”伊莎贝尔这时才反应过来。

    ??“那你认为还会是谁呢？”她咯咯地笑着说。她一把抓住了正在走过的一位侍者的胳膊。“芬山，给我拿把椅子来。”

    ??“你自己去拿。”侍者挣脱了手臂，径自走了。

    ??“畜生。”她喊着，朝他唾了一口。

    ??“别介意，索菲，”一个又高又胖的男子说，他的头发油光发亮，穿着一件衬衫，就坐在我们旁边，“给你椅子。”

    ??“想不到在这种场合遇到你们，”她说，身子还在摇晃，“拉里，你好。格雷，你好。”她一屁股坐在了那个男子搬到她身後的椅子上。“给我们拿瓶酒来，老板。”她尖声嚷着。

    ??我刚才就发现老板一直在注意着我们，现在，他走了过来。

    ??“你认识这些人，索菲？”他问，用的是表示关系较为惯熟的第二人称单数。

    ??“住嘴，”她带着醉意哈哈大笑着，“他们是我儿时和一起玩大的朋友。我要给他们买瓶香槟酒。你可不要给我们拿来马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