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9/30页)

，我差点儿笑出声来。大家都沉默着。

    ??“这是个污秽不堪的地方。”伊莎贝尔突然说，“我们走。”

    ??我为我们的酒和索菲的香槟付了帐，之後，我们往外走。人们都在舞池里，我们一声不吭地步了出来。此时已是深夜两点多了，在我看来是该回去睡觉的时间了，可格雷说他饿了，於是，我建议大家去蒙马特区的格拉夫饭店，到那里吃点儿饭。在开车去那里的路上，我们都不说话。我坐在格雷的旁边，告诉他怎麽走。我们到达了这家装潢得很俗丽的饭店。在露台上，还有一些人坐着。我们进到了里面，要了火腿、鸡蛋和啤酒。伊莎贝尔这时至少在表面上已经镇定下来。她称赞我——或许带着些嘲讽吧——在巴黎那样低俗的场所也有熟人。

    ??“是你要去那些地方的。”我说。

    ??“我玩得很开心。这一晚过得真带劲。”

    ??“那是什麽鬼地方，”格雷说，“污秽不堪。还有索菲。”

    ??伊莎贝尔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

    ??“你对她还有印象吗？”她问我，“在你第一次跟我们吃晚饭时，她就坐在你的旁边。那时她的头发还没有染成这种难看的红色。她头发本来的颜色是深棕色的。”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她那时非常年轻，有一双蓝得几近於发绿的眼睛，头很迷人地扬起一点儿。她长得并不漂亮，但面容清新，性格率直、活泼，又有些腼腆，让我觉得很有趣。

    ??“我当然记得。我喜欢她的名字。我有个姨妈也叫索菲。”

    ??“她嫁给了一个叫鲍勃·麦唐纳的男孩。”

    ??“很不错的一个小夥子。”格雷说。

    ??“他是我见过的长得最漂亮的小夥子。我从来也想不明白，他到底看上了索菲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