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14/21页)

    ??“好好去玩吧。”

    ??一个小时後拉里过来接伊莎贝尔。他们雇了辆出租车到了圣米歇尔桥，然後沿着拥挤的圣米歇尔大道悠闲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家门面像样的咖啡馆才停了下来。他们坐到咖啡馆的露台上，要了两杯迪博内[28]。随後，他们又打了辆出租车到了饭店。伊莎贝尔有个好胃口，对拉里为她点的美味佳肴，她都吃得津津有味。她喜欢望着这些跟他俩挨肩擦背地坐在一起的人们，看到他们对自个儿点的饭菜都有着那麽强的食欲，她不由得笑出声来。不过，她最最开心的是独自跟拉里坐在一个小餐桌旁。在她欢快地讲着什麽时，她喜欢拉里眼中流露出的愉悦神情。与他在一起时的那种自如感，每每令她陶醉。不过，在她的心底也会产生隐隐约约的不安，因为尽管他显得十分自如，可在她看来，与其说是因为她，还不如说是环境使然。母亲早晨跟她说的话，也略微搅乱了她的心境，现在，虽说她看似那麽高高兴兴地聊着，却在细心地观察着他的每个表情。和离开芝加哥之前的他相比，现在的他确实有些不一样了，可她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了。他仍然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还是那麽年轻，那麽坦诚，只是神情有些改变了。不是说他变得更加严肃了，在安静时他面部的表情总是严肃的，而是他身上的一种平静，是她以前从没见过的；好像他自己已解决了他心上的一件什麽事情，因而有了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平和感。

    ??吃完午饭後，拉里建议去逛逛卢森堡博物馆。

    ??“不，我不想去看绘画。”

    ??“好吧，那麽，我们去公园里坐坐。”

    ??“不，公园我也不想去。我想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没什麽可看的。我住在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