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扎先生之死 (第14/29页)

我们这里的人跟畜生差不多， 没法治。他们只知道吃呀喝呀， 挖空心思寻欢作乐。”

    ??“难道你们在我面前不应当节制一点吗? 我所遭受的厄运也该能使你们收敛一些了。”

    ??高卢扎先生理所当然的愤怒使人们感到很惭愧。此後， 当他再沿中心大街散步时， 再也没有人敢那样随便嘻嘻哈哈， 或是跟乡巴佬似的吵吵嚷嚷。要是他无意中探头朝咖啡馆瞅瞅， 里面会立即鸦雀无声， 热情奔放的吉普赛乐曲就马上换成哀怨的曲调甚或是葬礼进行曲。然而， 他沉浸在独自冥想之中， 对这一切毫未在意， 因为他总是尽量避开其他男人， 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轻蔑。妇女们对这一切却感到心满意足。她们再也不必避讳什麽人， 更加经常地拜访他， 并公然宣称， 高卢扎先生是她们一生中所遇到的最出色的男人。

    ??这时， 尽管多数已婚的男人扬言他们绝无妒忌之心， 但却又彬彬有礼地把自己试过的家夥提供给他， 以便他用来最後惩罚自己，其中有祖传的柯尔特手枪， 有最新式的勃朗宁手枪， 还有精巧的女用小手枪。高卢扎先生也同样彬彬有礼地向他们表示感谢， 并恳切地说， 为了对自己即将永离尘世表示一种敬意， 他宁愿以一种更独特的方式从这个荒唐而愚蠢的世界超脱。

    ??也许是偶然的巧合， 也许是听到些什麽风声， 当地一个最高明的理发师第二天就急急忙忙来到高卢扎先生住处， 表示愿意为他提供一切方便。

    ??“我不明白你在瞎扯些什麽?！” 高卢扎先生冲着他大声喊道，“坏蛋， 你还是谈实质问题吧！”

    ??“我说的不是那个实质问题，” 理发师不知所措地嘟哝着， “我根本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