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 (第22/25页)

抱怨他没有令他们满意地解释清楚: 一个人是怎麽可能同一只老虎厮混的。此外， 他们还发牢sao说， 他曾经进入他们的家门带走老虎而没有按门铃， 甚至说， 他未经他们允许就从他们家中把老虎诱拐走了。最终， 他们似乎都曾和家中的老虎极其融洽和睦， 好像家中有老虎的时候才是他们一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 那是多麽惬意， 多以够味啊。对老虎的渴望像传染病一般蔓延开来。大批的人到动物园朝觐， 在众多的老虎笼子跟前排起了长队， 想辨认出原来家中的那只老虎并跟它交换一下亲切的问候。动物园主任得意洋洋地搓着双手。短短一周之内， 他突然收入了和他大半辈子所得一样多的钱。

    ??老虎笼子前面经常出现一个比一个动人的场面。找到了自己那只可爱的、後来又令人伤心地离去的老虎的喜悦同被不可弯折的栅栏与之永远隔开的绝望交错变换。孩子们哭着， 要把他们的老虎带回家， 妇女们互相回忆着有一只漂亮的金黄色老虎照看她们厨房的那段可爱的时光， 甚至有人一口咬定说， 她家的老虎每天都为全家做饭。男人们提起费夫博士的名字就握紧拳头， 当年老虎在家中自由自在的时候还是怀抱的婴儿的那些小夥子尤其如此。在他们的心目中， 这危险的猛兽成了他们儿时美妙而神秘的忆念。

    ??虽说已经再没必要省下食品去喂养老虎， 费夫博士———他的眼睛一向深陷， 似乎远离世俗的事物———如今却瘦得眼睛突出， 像病人一般。愤怒的人群站在他的窗下。他们举着标语牌要求归还他们的老虎， 过了很长时间他都不敢冒险出门。後来他突然产生一种欲望， 想再看看那些老虎。他打开窗子喊道:“安静些， 我的朋友们。我给你们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