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俱乐部 (第12/83页)

鞠了一躬; 但是当他招呼那个分奶油馅饼的青年和叫侍者结帐的时候， 他的脸色可苍白了。王子的举止依然从容不迫， 并且以非常诙谐而愉快的态度， 对那位青年自杀者讲述着皇宫的一出滑稽剧。他极其自然地避开了上校的哀求的眼光， 并且用比平常更加细心的态度选了一支方头雪茄烟。实际上， 在这三个人中， 他现在是惟一保持着镇静的一个。

    ??付过了帐， 王子把找来的零票全部赏了那个侍者， 侍者不禁吃了一惊; 然後三个人就搭上了一辆四轮马车。不一会， 马车在一个相当阴暗的院子的入口停住了。大家下了车。

    ??杰拉尔丁付了车钱， 那个青年便转过身来， 对弗洛列席尔王子这样说:

    ??“戈达尔先生， 你如果认为还是逃回到人世的束缚中去更好的话， 现在还来得及。还有哈默史密斯少校， 你也想一想。你们在举步进去之前， 都得好好考虑一番才是; 要是你们心里已经变卦了———这里……正是十字路口。”

    ??“领路吧， 先生，” 王子说， “我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你的冷静对我很有帮助，” 他们的向导说， “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在这种紧要关头会如此无动於衷; 我带进这扇门里去的人，你并不是第一个。我好几个朋友已经先我而走了， 我也一定会追踪而去的。不过这对你们无关; 请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 待我为你们一办妥入会手继， 就立刻回来。”

    ??说着， 那个青年对他的同伴挥挥手， 转进院子， 跨入一道门，不见了。

    ??“在我们许多傻里傻气的行动中，” 杰拉尔丁上校低声地说，“算这一次是最莽撞、最危险的了。”

    ??“我也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