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俱乐部 (第16/83页)

朋友有把握吗?”

    ??“当然没有像对我自己这样有把握， 虽然他这样做， 有更使人信服的理由，” 弗洛列席尔回答道， “不过把他带到这里来是完全没有危险的， 他曾饱经人生的坎坷。他是不久前因打牌作弊而被革职的。”

    ??“倒是个很好的理由，” 会长回答说， “至少我们这里另外还有一个人， 也是同样的情况， 我对他很信任。请问一声， 你也曾担任过军职吗?”

    ??“乾过，” 回答说， “不过我太贪懒， 很早就离职了。”

    ??“那麽你厌倦人生是什麽理由呢?” 会长追问说。

    ??“照我所想， 就是这个原因，” 王子回答说， “道道地地的贪懒。”

    ??会长吃了一惊。“该死，” 他说， “你有更重要的原因。”

    ??“我已没有什麽钱，” 弗洛列席尔又说， “这当然也是一桩伤脑筋的事。这使我痛切地感到自己的怠隋。”

    ??会长把衔着的雪茄在嘴上旋了几秒锺， 一面睁眼凝视着这位奇异的新入会者的眼睛， 但是王子用一种满不在乎的泰然态度答覆了他那种深究的目光。

    ??“要不是我经验丰富，” 会长最後说， “我可能把你撵走了。但是我了解人情世态; 我至少非常懂得， 对於一个自杀者， 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 往往成了牢不可破的理由。当我真正欢喜上了一个人的时候———像我对你这位先生这样———我总是宁愿变通一下规则，而不拒绝他的。”

    ??王子和上校， 挨次受了长时间的详细的讯问， 王子是单独问的， 但杰拉尔丁却是当着王子的面问的， 这样， 会长在尖锐地盘问这一个人的时候， 就可以观察另一个人的脸色。结果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