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俱乐部 (第17/83页)

; 会长在把双方的详情登记了之後， 就取出了一张誓言来， 要他们接受。

    ??誓言上必须服从的规定， 宣誓者自我束缚的严格的条款， 那是难於想象的。宣誓人如果不履行誓言， 他就会名誉扫地， 或者就得不到任何宗教上的任何安慰。弗洛列席尔在这文件上签了名， 却也不免打了个寒噤; 上校也照样答了名， 但非常沮丧。於是会长收了入会费， 然後立刻把这两位朋友引进自杀俱乐部的吸烟室去了。

    ??自杀俱乐部的吸烟室， 和相通的那间私室一样的高， 不过宽阔得多， 自顶至底， 都糊着摹仿橡木板壁的花纹壁纸。一盆熊熊大炉火和许多煤气灯， 照得满座通明。王子和上校进去之後， 全座共有十八个人了。大多数人都在吸烟和喝香槟酒; 全浸沉在一种狂热的欢乐中， 但有时室内的声音也会相当可怖地突然停顿下来。

    ??“全体会员都到了麽?” 王子问道。

    ??“一半光景。” 会长说， “顺便告诉你，” 他又说， “要是你有钱的话， 通常是要请大家喝些香槟酒的。这可以使人精神兴奋， 同时也让我挣些小钱。”

    ??“哈默史密斯，” 弗洛列席尔说， “你去料理香槟酒吧。”

    ??说着他转过身， 和一班客人去周旋了。惯於在上流社会中充当主人公的他， 立刻引起了他所接近的人的欢喜， 成了他们的中心人物; 他的举止谈吐自有一种令人倾倒的地方; 他的出奇的沉静态度， 在这个半癫狂的社团中， 更有一种超群出众的气概。他从这个人走到那个人跟前， 注意地用眼观察， 用耳倾听， 不久， 他对周围的这些人物已有了一个大体的概念。像跟别的娱乐场所一样，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正当青春壮年，